跑步时忽然想一个叫介之推的人,这个人是随重耳逃亡国外的众拥趸之一。路途上,物资口粮被人卷跑了,没的吃。拥趸们猎兔子的猎兔子,挖野菜的挖野菜,想尽办法,让主公重耳填饱肚子。到后来,什么兔子呀野菜呀,都没啦,连重耳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这时,介之推一瘸一拐地端来一碗肉汤给重耳吃,重耳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块肉,全瘦的,大呼过瘾,就要把剩下的分给拥趸们。拥趸们咽着口水你看我我看你,都谦虚地说不吃,最后,在重耳的一再要求下,除了介之推之外,每人都喝到了一口至三四口不等的汤汁。介之推为什么不吃呢,是因为自己烧的菜觉得不香吗,不是的,因为那肉呀,是从他的大腿上割下来的。重耳了解情况后,大受感动,可是也有人认为,介之推此举抢了风头,心怀不满。
重耳做了君主之后,没有亏待一起患难的兄弟们,一个个都派发了大帽子戴,此间又唯独少了介之推。介之推觉得,重耳之得国,是天意,不能因为自己曾经和他共患难过,甚至割股为他疗饥过,就去邀功请赏,所以他在别人欢呼庆功的时候,默默地、低调地跑回了家。后来他干脆和老娘一起躲进深山里,省得找。我想呀, 这个人真是傻瓜呀,可是我又不由得不敬重他,这说明,我也是个笨蛋。后来的结局也有意思。因为介之推太过狷介,难免引起以前的一些兄弟的不满。有个姓魏的,放火烧山,想把介之推从山里逼出来,结果把介之推和老娘给烧死了。真是惨呀,而且不值得呀。 还有一个叫易牙的,好象是齐恒公时候的大臣。齐恒公因为天天山珍海味,吃得腻了,就想换点新花样。但是哪有哇。某一日,易牙给齐恒公进了一盘子蒸肉,恒公品尝后,称赞不已,就问这是什么肉。易牙说,这是我刚出生的儿子的肉,我把他全烹了,让主公您换换口味。我的天呐,残忍呀。管仲在临死的时候,当着恒公的面,给予易牙以恶评,说,人呀,都是最爱自己孩子的,而易牙为了讨得主公的欢心,进而搏取权贵,竟把自己刚出生孩子给活烹了,残忍之极,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。恒公心神悸动,连连称是。 |